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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九章

    萧时心里实在堵得慌,在大家停下来休息的时候,更是看着楚弈贴在柳时衣身边笑开花的脸,拳头发痒,胸口发烫,怎么原来殷裕贴在柳时衣身边的时候,就没这么碍眼?!

    他深深吸了口气,强行转过视线,注意到一旁的沈溯正在发呆,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担忧。萧时心中一动,主动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沈溯,你在想什么呢?”他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沈溯回过神来,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我在想殷裕。他一个人回去,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在旁边摆弄机括的魄风闻言,动作顿了一下,随后继续擦着已经油光锃亮的机括,嘴上一点好气没有:“那小子虽然手笨脑子笨,但跟谁都能说上几句,不会让自己吃亏的。再说了,以殷家的声势,谁敢随便欺负他?”

    沈溯听了这话,并没有回应,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她似乎察觉到了魄风心中的别扭情绪,但并没有点破。只是微微摇头,觉得楚弈虽然自以为是得断言她对殷裕依依不舍很荒谬,可对于魄风跟殷裕的关系,却是看得很准。

    沈溯不想再为无法改变的事去操心,于是看向萧时,转移了话题:“对了,我之前给你煮药的那个黄花,正好是我最近看到的毒药方当中的一味药材。这毒药方子是我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的,但因为年久失传,最后几味药材我没找到记载。我在想,毒药和解药都是相生相克的。如果我能找到这个毒药方子的最后几味药材,或许就能找到你身中之毒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萧时虽然表面上在听沈溯的话,但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柳时衣和楚弈那边。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种感觉,不禁脱口而出:“心会酸,一直觉得像是被石头压着,是得了什么病?”

    沈溯愣了一下,随即皱起眉头,“心酸?是心悸吗?会痛吗?”

    萧时垂着眼眸,有些无精打采:“会痛,像是那种被针扎的感觉。而且胃里面也不舒服,像是、像是有蝴蝶在飞一样。”

    沈溯有些不解,伸手又去探了萧时脉相片刻,摇了摇头:“你脉相并没有显出心病,一般都是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感觉?”

    萧时声音轻不可闻:“看到、看到特定的人,就会有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沈溯一梗,盯着萧时半晌,才眯起眼睛:“看到特定的人?”

    萧时微微颔首,沈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有些无语:“你这听起来像是感情上的问题,而不是身体上的病症。不过,如果你真的感觉不舒服,我也可以帮你去找找相关的药方。比如说,给你开一味清目明神的药,让你擦亮双眼认清自己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一边略带嫌弃得看了萧时一眼,一边起身离开,留下萧时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只是感觉心里酸酸的、胀胀的,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柳时衣和楚弈,只见他们依旧在低声交谈,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萧时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继续下去,必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。

    ……但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,即便是他,也不知道能怎么办。

    于是,他起身向前走去,试图用行走来驱散心中的阴霾。走吧,先走到澜州城,送走楚弈,然后再找到圣女教,查明柳时衣的身份,一切就都会好了。

    在繁华的澜州城内,知州正坐在宽敞明亮的官厅中,满面愁容地听着堂下官员的汇报。

    “大人,那尊月神像可是被咱们全澜州城的人奉为神明的,但不知何时起竟然开始被腐蚀了。自打上次发现,到现在不过半月时间,就已经产生了一个明显的缺口。这不仅仅是对月神的亵渎,在百姓心里,更是咱们澜州城的不祥之兆。重塑雕像,已经刻不容缓了!”

    知州重重叹气,他当然知道月神像对于澜州城的意义,但——

    “这些年的税收,几乎都用于供奉月神了,如今哪还有多余的钱财来重塑雕像?”知州叹息道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一个衙役匆匆赶紧来,说在村门口抓到了一个人,此人自称是殷家的少爷。

    知州一愣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:“不能吧?哪个殷家?九州首富那个殷家?”

    衙役点了点头,知州一脸疑惑,喃喃道:“殷家的少爷,怎会在此出现?”

    而此时的殷裕,正站在村口,心中暗自叫苦。他原本想悄无声息地回家,却没想到刚到澜州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。早知道自己还是会被抓到澜州,当初就不该一时冲动离队。现在可好,自己孤身一人,什么依仗都没了。

    然而,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预料。当他被带到知州面前时,知州竟然小心翼翼地招待他,还旁敲侧击地问他,本家是不是答应了延缓收钱的日子。

    殷裕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澜州城的知州还欠着他们殷家的钱财。

    有了这个底气,殷裕顿时变得硬气起来。一把揽住了知州的肩膀,与男人称兄道弟,表示可以暂时不要他还银子,但知州得先把他送回殷府。

    知州听后连连答应,不过因为官车已经出去了,所以还得请他在澜州城等上几日。殷裕自然是满口答应。

    知州将殷裕请入屋内后关上了门。下属们纷纷不解地问道:“我们干嘛留这尊大佛在这里?”

    知州看向手边的下属们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:“重塑月神像的钱,这不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而此时的殷裕,浑然不觉自己被算计,正坐在屋内给祖母写信。他写自己不应该不听祖母的话贸然离家去当大侠,这条路实在太难了。他向祖母保证会尽快回家,并让她在家中等他。写完信后,他又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未来,以及柳时衣他们的下落来。他不知道自己在启程回家之前,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一面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殷裕打开门一看,原来是知州派人来邀请他共进晚宴。

    殷裕一乐,心中暗想,这知州倒是挺会做人的,看来这几天在澜州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了,于是他欣然接受了邀请,与知州一同享用了晚餐,席间两人相谈甚欢,仿佛认识了许久的好兄弟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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