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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、奇怪的妈妈

    我昨天确实喝挺多,都断片了,趴在桌上凑合一宿,醒来的时候高祖和清姐都不知道去哪了。

    看着杯盘狼藉的桌子,我有点哑然,实在不敢想象昨天的场景。

    毕竟没几个大活人能跟鬼和草仙喝酒侃大山的,这要是顺嘴秃噜出去,指定能被人当精神病。

    有仙缘的人难啊......

    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事,那时候我能看见鬼,结果看的多了人鬼不分,上课的时候非说老师身边站着个老头,舌头伸的老长,可给老师和同学吓够呛。

    后来也不知咋滴,发了次烧后就不太能看见了,直到最近才恢复一点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,我忽然感觉头有点沉,眼睛还有点花,估计是喝多上头了。

    于是便从桌上拽了瓶啤的,一饮而尽,寻思再透一透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这办法谁留下来的,宿醉后再喝点,身体就能好受不少,颇有种以毒攻毒的意思。

    谁知,刚吞了两口就给我恶心吐了。

    尼玛,这酒一点味没有,跟泔水差不多,指定是高祖这老犊子喝的,气得我想骂他。

    偶然间,我发现屁兜里多了1000块钱,这才想起昨天的事。

    李队对我真的不错,就跟亲哥似的。

    略微算算,这些日子他让我赚了不老少,差不多能把网贷还清了,于是便动身去银行把钱给存了。

    拿着一沓钱,我心里还是挺激动的。

    伴着ATM的点钞声,想象着银行卡余额逐渐增加,简直爽到飞起。

    可随着还完网贷,余额又见了底,我这心也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哎,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只怪自己当初太年轻,借贷没轻没重的。

    钱还完了,我也踏实了,感受迎面吹拂的微风,颇有一种重生之感。

    这时,催债的那小子给我打电话了,上来就让我再借点,慢慢用,不着急还。

    我当时就给他骂了,“你个损批耷拉脑袋的,我再借点你好吃利息是不?想从我身上赚钱,美的你!”

    催债员慌忙解释,说了一车的好话,最终才说了给我打电话的目的,“陈哥,您最近在哪发财啊,方不方便带上弟弟我?”

    我想了想,回道:“行啊,有钱一起赚,有财一起发,你陈哥我也不是抠门的人,就是这活有点不好干。”

    那小子一听,立马来了精神,隔着电话将胸脯拍的山响,“陈哥你放心,我能吃苦,还不要脸,啥都能干!”

    “那行,改明我给你介绍到殡仪馆打更,那工资高,一个月小两万呢!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他就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,随后我就听到了长长的盲音。

    我对着电话兀自骂着:

    “小样,还跟我斗,你个属苍蝇的,哪有钱往哪贴,纯纯是个捞偏门的。不是说能吃苦还不要脸吗,让你去殡仪馆看大门就不去了,活该穷逼一生!”

    这骂也骂了,钱也还完了,我突然心里空了,总觉得缺了点啥。

    估计我有点受虐倾向吧,有案子的时候累得想骂娘,这突然间没事了,反倒不知道干点啥了,竟还有点怀念脚打后脑勺时候。

    我毛毛躁躁的翻看手机,心里期望着电话。

    结果这时候,李队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,还真是说曹操,曹操到。

    “喂,李队啊,有啥指示啊,那面有路子了?”

    电话里,他点了根烟,估计已经立在桌子上了,贼一般悄默声的问我,“跟我说说你的想法,别忌讳!”

    这‘别忌讳’三个字用的挺好,让我立马意会。

    “两条路,一条问一问活人,另一条找个林姐或者霞姐给那鬼老太给请下来。”

    李队猛吸一口气,“不太行啊,你给人得罪到家了,人现在盯着呢!”

    “谁啊?孙饼子?”

    “你再想想?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......王大狗腿子?他也找我麻烦?”

    李队默认了,又跟我说了点事。

    原来,经过我不厌其烦的投喂,彻底给那些野猫训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时节野猫早就不叫春了,可那里的激情却传遍了猫界,成了它们的爱情圣地,现在仍有数不尽的野猫在王大狗腿子的家里卿卿我我。

    就因为这,狗腿子把房子打了对折都卖不出去,天天忍受着野猫的叫唤。

    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,在门口养了只大狼狗,前几天还把邻居给咬了。

    这给我乐的前仰后合,鼻涕泡都冒出来了。

    狗腿子心里知道是我干的,可因为没啥证据,拿我一点辙没有。

    明的不行就来暗的,一来二去就碰到了孙饼子,俩人强强联手,正盯着我跟李队呢。

    我倒是不怕,就是坑了李队,让办案多有掣肘。

    他让我小心点,说是最近不一定能有啥损招。

    随后他又让我跟孙小胖一起去那个女报案人家里问问,看看能不能整出点有用的来。

    最近这两个案子,我跟李队都想一块去了,心里特别透亮,当即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事不宜迟,我打车接了小胖,立马赶了过去。

    由于男报案人底子比较潮,隐藏的比较多,所以从女报案人这边下手能容易些。

    女报案人叫刘瑞,家住锦绣四期,乃是市内最早一批新式高楼,住那的人多少都有点家底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,我跟小胖亮了民调局的工作证,说明了来意,便在她家坐下了。

    至于要问啥,我俩也没啥思路,就随口问问家里的情况。

    据刘瑞说,她跟母亲的关系一直很诡异,所以才拼命学习考到外地。

    具体来说,她母亲对她就好像对外人似的,总有着隔阂。

    别人家的孩子考了好成绩,能一连显摆好几天。

    可她妈妈不鼓励也就罢了,甚至还用言语去打压,就跟见不得她好似的。

    我感觉有点意思,问道:“那其它方面呢?你母亲对你好吗?”

    刘瑞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清楚那是好还是不好,她教我抽烟、喝酒、早恋,很鼓励我做这些,我想放纵的时候陪我放纵,可我一想上进的时候就跟我甩脸子。”

    我挠挠头,感觉这事有点邪乎,实在是太违逆人性了。

    没有父母不希望孩子好的,就算监狱里最四六不着的那些人,也不会鼓励孩子抽烟喝酒早恋。

    而她妈妈似乎只关心她能不能作,从不给她往正路上引,就像要给她培养成社会渣滓一样。

    我挺同情刘瑞的,使劲嘬着牙花子。

    小胖也挺无语的,给了个评价,“这妈当的,跟后妈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诶?!”

    他这话让我想到了些什么,我立马要了刘瑞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,再跟刘瑞一比对,忽然想到一种可能——莫非......刘瑞不是亲生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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