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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,本王不能给你名分

    “是,是南苏自己打的,不是夫人所逼,侯爷,你就送南苏出府吧。”南苏声泪俱下。

    看到南苏的眸子就像是看到了程悦,宋宴清心中的愧意无法得到释放。他哪里会放她离开。

    “不行,南姑娘就安心住着,你是本侯亲自请来宋府,没有本侯的允许无人赶你走。”宋宴清一脸坚定地道。

    卫连容从中听出了别样的意思。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偏过头去。叫宋宴清看不见她眼中的狠色。

    “宓竹,带南姑娘去客房休息。”

    待人走后,宋宴清面上的神色出卫连容所料,缓了几分,温和道:“容儿,南苏于宋家有恩,你莫要为难于她。”

    宋宴清认定卫连容为难南苏,将她气得显些失了伪装,“夫君就这般肯定我为难于她么?她方才明明......”

    “好了,容儿,南苏若不是个善良的,她会出手救祖母吗?”

    卫连容更气了,“夫君有没有想过,那日之事就跟她有关呢?”

    宋宴清皱眉,满脸不悦道:“容儿,你当真要将南苏想得这般阴暗么?”

    卫连容瞧见宋宴清脸上的怒色,不说话了。她也是猜测,并没有实质证据。

    宋宴清见卫连容面色不快,终是温声细语地劝慰道:“容儿,待你将军之女身份公开。本侯便娶你进门。你便是宋府的当家主母。作为主母,咱是不是要有一定的气量?嗯?”

    “好了,别气了。气坏了身子不好。”

    卫连容见宋宴清这样说,终于是露了笑脸,“夫君说的在理。以后,我好好与之相处便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才乖。”宋宴清将卫连容揽进怀中,轻声安抚了一番。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宋宴清走后,卫连容面色立马就变了。狠声道:“贱人,等着瞧。”

    在收拾这个贱人之前,她得养好身子才是。

    就在她将要睡下之际,听到门口两个丫鬟的交谈声,“玉姐姐,我怎么瞧着那位南姑娘的眸子与已故的侯夫人有几分相似。”

    闻听此言的卫连容如遭雷击。

    南苏这边很快给程悦传来了消息。程悦料到过卫连容会找她的麻烦,却没想到刚去一日,她就忍不住。

    程悦让人叮嘱她小心行事,府中无一人可信任。

    吩咐完之后,她就在院子里摆弄着那几盆花草。容止每次来都见她在精心照料着她的花草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花?我为何不识?”容止突然出现在程悦身后。

    程悦都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,他有时晚上来,有时白日来,有时下午也会来。只为瞧她一眼便离开。

    “赤阳花,有毒。”

    “嗯?有毒你还宝贝似的?”容止刚问出口,就笑了。“你莫不是要将这几盆花给宋府送去?”

    程悦笑了,聪明如容止,他一下便猜到了她的用意。

    其实赤阳花单独摆放是无毒的,但老太君屋里有一盆赤阴花,两者放一起,便会发生细微的反应。

    “王爷真聪明,一下便猜到了我的用意。”程悦将手上的剪子放下,回身牵着容止进屋。边走边道:“我猜你今日会来,给你做了锦绣素花卷。”

    容止却是在听到锦绣素花卷后,变了脸色。“你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程悦听到他口气不对,愣住。“锦绣素花卷啊?怎么了?”程悦对上容止突然变得冷冽的眸子。心头一跳。

    下一刻,便听到得容止不悦的话传来,“本王的母妃,便是食用了这道素花卷身亡。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程悦吃惊不小,也就是说容止的母妃是中毒而亡?锦绣素花卷只是一种蔬菜卷,本身无毒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我不知此事。我这就将它拿去倒了。”程悦快他一步进屋。

    手正伸过去端碟子时,容止再度开口,“放下吧。不知者不怪。”他只是因这碟花卷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罢了。

    程悦没再动作,余光里,却见容止伸手拿起一个花卷小口吃着。

    每吃一口就像是在强行撕开心底那道结了痂的伤疤。让它血淋淋的暴露在外,等再次结痂之时,便又会遗忘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如此反复的承受着这份痛处。

    程悦陪他小口吃着。

    这时,一道身影匆匆推门而来,是聂浩。

    “王爷。”聂浩看了一眼程悦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说吧,没有外人。”

    这句没有外人,让程悦小心脏跳动了下。便听聂浩道:“今日早朝,卫崈与安永侯一道离宫。暗中递给安永侯一张字条。”

    听罢,程悦眉目微微跳动了下。她暗中观察了容止的表情,却见他没有异样。她摸不准容止对程家一事有何看法。

    却听聂浩继续道:“王爷,属下暂时查不到字条的内容。但属下猜测卫家是想与程家暗中勾结。”

    程悦不悦地看了一眼聂浩,勾结两个字用得着实不太礼貌,但她也无法。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容止对程家的看法。

    半晌才听容止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程家乃是忠良之后。下去盯着卫家。有事来报。”

    程悦心下是激动的,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。

    聂浩明显愣了几许。“是。”应声离开,离开前几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程悦。

    程悦并未注意到聂浩的这一眼神,被容止牵着手坐在桌旁,容止似乎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下一秒便听他开口,“想不想听听本王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程悦点头,表示想听。

    容止愿意与她敞开心扉,便是表示,他的心里接纳了她。

    而她无法在这时向他敞开心扉。只得暗暗道:“容止,对不起,隐瞒身份,我也是逼不得已。待报完仇后,我会自己离开。不会给你添一丝麻烦。”

    容止与程悦说到天黑,他的过往远比程悦想象中的还要悲惨。

    纵使,好些地方他都是一语带过,她仍旧能感觉到他受众位皇子公主欺凌时的无助。

    他说,人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长得更快,更狠。所以,他从不将这些事告知先帝知晓。

    程悦知道,这一切都只因她的母亲身份低微,被其他宫的皇子公主瞧不起。

    “乔乔,对不起。”容止握住程悦的手,眼中满是对她的歉意。

    “王爷何出此言?”程悦微惊,对上他那双有歉意,有宠溺,有恐惧的复杂眸子。

    “本王不能给你名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程悦听罢,微微一笑,“我不在乎。”她根本不想要名分。报完仇,她只想做回自己。自由自在的自己。

    容止没有说话,面上的神色比之方才更加淡漠。

    程悦不懂,便也未多问。

    今夜,容止就在南宅歇下。

    这一晚,程悦又做梦了。惊醒过来的她没有看到容止,伸手一摸,还有余温。想来,人刚离开不久。

    想起那个梦,程悦急急忙忙起床,出门,结果发现沉鱼也不在。心下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因为那个梦让她很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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