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怎么偷偷摸摸做大事情
顾琢与小猫互动了很久。
幼猫的毛虽然有些蓬松、炸呼呼的，但仔细抚摸上去，就有一种好似在抚摸丝绸的质感。
再加上屁股上富有弹性的肉感，顾琢的手有些上瘾。
咕噜咕噜。
听着伴奏，顾琢大抵是有些理解，出门离不开小猫的人是何种心情了。
“努力带你做社会化训练，以后我们一起出差工作。”
顾琢满心期盼。
而小猫如蓝天一般的眼睛里，仅是因为竖瞳才多出来的看似聪慧。
顾琢透过现象，早已参透了这个不太活泼的小猫的本质。
他俯下身来，与小猫鼻子贴鼻子，说道，
“你个呆逼。”
咕噜咕噜咕噜。
“那你就叫呆呆算了。”
叠词取名法，永不过时。
顾琢直到坐到车上，被下午三点钟的阳光直射后才发现，今天这身黑色的短袖上衣，好像是被小猫**过一样的凄惨。
彳亍。
他也是可以炫猫的人了。
就是这样‘邋遢’的回到家，顾琢心满意足的听到了陆女士的尖叫。
“你这是去哪里蹭的？？”
陆瑾赶忙拿起毛毡，给顾琢从前到后来了个充满母爱力量的洗礼。
“猫蹭的。”顾琢答。
“你去哪里抓猫了？”
“朋友送的。”
那你这朋友还怪好的。
陆瑾是不信的。
前几天还刷到过帖子，近年孩子买什么都会说是‘xx送的’，就是怕被家长唠叨乱花钱。
陆瑾参透了真相，但是她看破不说破，回应道，
“行吧，怎么养猫了，养狗多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猫好，狗坏。”
这小狗多好啊？还狗坏。
多大的人了。
陆瑾翻了个白眼，
“行行行，换条裤子再到沙发上坐。”
走向沙发的顾琢一愣，看着肆无忌惮的趴在沙发上的边牧，顾琢的脑子运转失败。
“……那条狗都能上沙发，我沾点猫毛就不行了？？？”
而回答顾琢的，是陆女士难以置信的疑问，
“你和他比？”
？？？
:)
“早晚给你包包子吃了！”
听到顾琢的话，边牧哈着舌头，歪了歪头，期间眼睛又转了两下。
这幅‘正在思考’的模样，顾琢是越看越能从中品出一股‘奸’相。
讨厌的臭狗。
为了坐在沙发上，顾琢回屋换了一套新衣服。
此时陆女士已经切好了水果，倒了茶水、拿了瓜子，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，聊起了顾琢近期愈发繁忙与蒸蒸日上的工作。
“你这次去出差，是去录了什么节目，怎么一天就回来了？”
陆瑾对顾琢在娱乐圈的工作很是好奇。
“是去帝都的剧院，和交响乐团一起录了一首歌，还拍了视频，预计会在九月末、国庆前一天的时候发布出来。”
“哦？贺庆档？你小子，怎么偷偷摸摸做大事情的。”陆女士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下了。
顾琢故意扬眉，用着稍显浮夸的语气，对着陆女士讲，
“那当然，这次公司领导还把我介绍给了帝都的一位艺术家老前辈，老前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，还说下次去BJ出差，去看看他呢。”
笔法很是春秋，但陆女士和老顾却听得大喘一口气。
老艺术家前辈，这几个字的分量，在他们这代人心里，是有截然不同的社会地位的。
陆女士赶忙对顾琢叮嘱，
“那你下次是要准备一些魔都、江南的土特产给人家带过去，空手去拜访多不礼貌。”
“是准备单独去拜访一趟的。”
老顾也补充道，
“好啊，不求人家帮忙，但也别交恶，都是人脉、资源，你能跟着人家去学点技术，也都算你赚到了。”
“嗯嗯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话题延伸到这里，铺垫就已经结束了，顾琢的燕国地图不长，很快就展示完毕掏匕首了。
“所以，你们这周就把搬家这档事准备好吧。”
老顾和陆女士一时间没有将前后联系起来，只是对视一眼便点头答应，
“行，我们……”
“租金我付。”
此话一出，陆女士想都没想就否决道，
“你这才赚了多少钱，自己留着花吧。”
“妈，不少捏~”
“说说？”
“一个小目标。”
本该是值得庆贺的一瞬间，可陆女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僵硬了起来。
她很是严肃的上前，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顾琢，眉头紧皱很是担忧的开口道，
“你该不会被领导潜规则了吧？？还是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合同。”
顾琢抽了抽嘴角。
真不知道该说‘你猜的真对！’还是该否定。
但顾琢在开口前，就已经想好了妥善的谎言。
所谓谎言，便是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去用新谎言去兜，直到这个圆越来越大，直到它纸包不住火。
说谎是门学问。
是要三分真、七分假，如此才能有回转的余地，才能与真相接轨，才能永远沉埋于地下。
顾琢解释道，
“妈，你都想哪去了。
我确实是签了协议，但是是签了份璀璨的特殊人才培养协议。”
“特殊人才培养协议？”
陆女士和老顾对视一眼，对着没听说过却又很长的词充满了敬畏。
“公司会对每个发展中的艺人进行评估，我就是被重新评估的那个，所以才能签这份新合同。
你放心，我给律师看过了才签的。
但是我跟公司有保密协议，不能拿回来给你们看，万一说漏嘴了提了什么，一传十十传百，最后传出去的大嘴巴说，‘欸，是顾琢父母亲口说的’，那我可就百口莫辩，是要被公司清算的。”
陆女士点了点头，“所以因为培养你，提高了你的工资？”
“不止是工资，还有奖金，和一些分红，但这些都是随着我在工资干的时间而逐步提高，还能再有更好的待遇……”
顾琢没有解释的太详细，因为具有工作经验的老顾会脑补，具有相关知识教育的陆女士会自己思考，他们的思考会把顾琢粗略概括的事情进行完善的脑补。
说的太完善了，反倒是会让他们改变思维模式。
从脑补，变成了纠错。
如此，是得不偿失。
“然后我手里这不就有钱了么，我就准备拿去做生意，当然不是我自己白手起家创业，是跟我老板做项目。”
刚才话说一半，听到顾琢说要去‘做生意’，老顾吓得差点没惊出一身冷汗。
不怕有钱的孩子挥霍，就怕孩子去做生意去创业。
但一听是跟‘老板’去做生意，老顾的心就没那么慌了。
“你老板……是璀璨老板？”
“嗯嗯，因为《歌手》表现的很好，公司领导关注到我了。
这事儿还得从我上个经纪人说起，丁睿你们见过的，有印象吧？
他故意给我怼进了《歌手》节目，但是我表现的太好了，领导就开始查我，这查着查着就发现我之前那个经纪人不是东西，上次起诉歌手的时候，顺便给人直接送进去了。
事情闹大了，公司也十分的重视，都惊动了总裁。
墨总十分看好我的潜力。
我现在的经纪人是璀璨的首席经纪人呢！”
“是那个很有名的经纪人，姓白，叫……白……白柠？”
“对对，就是白姐。”
“那好啊。”
老顾点头，回味着这两周在顾琢身上发生的大事，以及在娱乐圈中发展的聚变，“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，抓住了机会，一跃成龙啊。”
“算是吧，我现在都可以去挑我想做什么工作了，而不是等着安排。
我选了两个生活娱乐类的综艺，然后决定潜心出几首歌，等公司给我安排宣发，一步步来嘛，反正我年轻。”
老顾对顾琢的职业规划没有任何的指点想法，他只是反复叮嘱顾琢说，
“事业发展慢慢来就好，你小子特别有天赋，这个世界大浪淘沙，你优秀，就总会出头的。
现在认识这些人脉，其实就是你最大的收益了。
做人要谦虚些，不要贪功冒进，也别太贪婪，吃相稳妥一点，细水长流。”
如果顾琢只有十七，听着老顾这样反复唠叨，兴许会觉得他有点烦。
自己明明会做得很好，也不需要他去这样百般指点。
只有重活一次，站在‘同龄人’的角度上，顾琢才能够将心比心一般的去揣摩，老顾作为父亲面对一个踏入了未知领域、自己却全然帮衬不上的儿子，心中的感触与想法。
他能做的，只是把他人生中用亲身经历、用血汗换来的教训、经验，精简、缩略、干涩的转述出来。
它可能已经过时落伍了，它可能已经在现在这个社会不适用了，但它依旧是一个父亲的反复叮咛。
而且，老顾说的并不无道理。
娱乐圈中，因为狂傲而塌房、而落入深渊萎靡不振再起不能的例子还少吗？
都说年少轻狂。
可是如今这个世界，根本没有给少年轻狂的机会。
一切的狂妄、不羁都要在框架内。
在顾琢看来，这和演戏没有半点区别。
在框架内，演绎着一个名叫做‘自由’的抽象概念。
“……”
本就赞同老顾观点，准备贯彻着‘为人低调’‘做事高调’的顾琢，点头、摆出了很是认真严肃的表情，应答道，
“明白，明白。
所以我这只跟老板投合作小项目，就我这个体量，人家动着几百个亿的大项目带我这个小鱼小虾做啥呢。
但还是墨氏的招牌，我觉得靠谱，反正不会比在银行吃利息亏就行了。”
老顾点头，
“是，不亏不赚都好，你赚个支持人家私人产业的人情，墨氏长公主的人情有的时候比钱还要好用。”
不不，人家不是长公主。
顾琢心里如是反驳着，嘴上却接着话继续附和着老顾，说些能让他放心的话，
“人情世故嘛，我可能还不懂，但是我会少说多看，沉默寡言但有能力，这个人设我立的妥妥的。”
“这个人设好，淳朴一点。
这样就算别人想要害你，也不会用太复杂的手段，也会轻视你，瞧不起你，这就是你反过来躲避风险，甚至是抓他尾巴的手段。
就比如说我当年……”
听着老顾讲着‘遥想当年’的故事，顾琢一边做着捧哏，一边连连点头敬佩着听着。
这种演戏，他不觉着无聊，反而很是享受这融洽的氛围。
都说一个回眸，都是求了几千年的缘分，那么生而为一家人呢？
缘分要珍惜，珍惜便需要养护。
对于家庭关系来说，所谓的养护，便是倾听、包容、理解、保护。
因为他拥有着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‘正常的华国式家庭’。
已经是百分之十以内的超幸运爆率了。
人，惜福，才能有更多的福。
人到中年，在信仰这方面，是被拿捏的妥妥的。
这一聊，就过了一个多小时。
老顾总算是开启了收尾，
“那我们就收拾东西，正好这这几天都有房客来看房，有一家一直在跟我砍价，诶呦我看着都头疼。”
“咋砍？”
“一刀九九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给我签五年的租期，年付。”
“嘶，这挺好啊。”
“是挺好，所以我们赶紧挪窝，把卫生也打扫打扫。”
“卫生找人打扫吧，我怕陆女士的腰断了。”顾琢赶忙拿起了手机，搜索着父母能接受的价位内的打扫卫生的清洁工。
而老顾对顾琢的说辞很是不满，当即回道，
“呵，你就不担心你爸我的腰？”
“我妈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。”
老顾：？？？
聊天进展的很顺利，老顾、陆女士已经完全接受了搬家去汤臣一品这件事。
所谓‘离谱’的事情，当你接受了一步，就会接受第二步，一而再、再而三，当回过头来的时候就会发现，距离底线都已经有十步之遥了。
所以顾琢在这个时候，拿出了房产证，摊开在老顾与陆女士面前嘿嘿一笑。
“……”
老顾很少见的在客厅里点了支烟。
陆女士少见的没有训斥，而是拿遥控器开了空调。
“说好的租房呢？”老顾问。
“这不是买了之后我们住得能更近嘛。
你知道的，汤臣是两栋出租，两栋居住。
而公司给我安排的房子不是租赁，而是公司买下来的。”
不，我不知道。
老顾与陆女士在心里如是呐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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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加上屁股上富有弹性的肉感，顾琢的手有些上瘾。
咕噜咕噜。
听着伴奏，顾琢大抵是有些理解，出门离不开小猫的人是何种心情了。
“努力带你做社会化训练，以后我们一起出差工作。”
顾琢满心期盼。
而小猫如蓝天一般的眼睛里，仅是因为竖瞳才多出来的看似聪慧。
顾琢透过现象，早已参透了这个不太活泼的小猫的本质。
他俯下身来，与小猫鼻子贴鼻子，说道，
“你个呆逼。”
咕噜咕噜咕噜。
“那你就叫呆呆算了。”
叠词取名法，永不过时。
顾琢直到坐到车上，被下午三点钟的阳光直射后才发现，今天这身黑色的短袖上衣，好像是被小猫**过一样的凄惨。
彳亍。
他也是可以炫猫的人了。
就是这样‘邋遢’的回到家，顾琢心满意足的听到了陆女士的尖叫。
“你这是去哪里蹭的？？”
陆瑾赶忙拿起毛毡，给顾琢从前到后来了个充满母爱力量的洗礼。
“猫蹭的。”顾琢答。
“你去哪里抓猫了？”
“朋友送的。”
那你这朋友还怪好的。
陆瑾是不信的。
前几天还刷到过帖子，近年孩子买什么都会说是‘xx送的’，就是怕被家长唠叨乱花钱。
陆瑾参透了真相，但是她看破不说破，回应道，
“行吧，怎么养猫了，养狗多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猫好，狗坏。”
这小狗多好啊？还狗坏。
多大的人了。
陆瑾翻了个白眼，
“行行行，换条裤子再到沙发上坐。”
走向沙发的顾琢一愣，看着肆无忌惮的趴在沙发上的边牧，顾琢的脑子运转失败。
“……那条狗都能上沙发，我沾点猫毛就不行了？？？”
而回答顾琢的，是陆女士难以置信的疑问，
“你和他比？”
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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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晚给你包包子吃了！”
听到顾琢的话，边牧哈着舌头，歪了歪头，期间眼睛又转了两下。
这幅‘正在思考’的模样，顾琢是越看越能从中品出一股‘奸’相。
讨厌的臭狗。
为了坐在沙发上，顾琢回屋换了一套新衣服。
此时陆女士已经切好了水果，倒了茶水、拿了瓜子，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，聊起了顾琢近期愈发繁忙与蒸蒸日上的工作。
“你这次去出差，是去录了什么节目，怎么一天就回来了？”
陆瑾对顾琢在娱乐圈的工作很是好奇。
“是去帝都的剧院，和交响乐团一起录了一首歌，还拍了视频，预计会在九月末、国庆前一天的时候发布出来。”
“哦？贺庆档？你小子，怎么偷偷摸摸做大事情的。”陆女士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下了。
顾琢故意扬眉，用着稍显浮夸的语气，对着陆女士讲，
“那当然，这次公司领导还把我介绍给了帝都的一位艺术家老前辈，老前辈对我的表现很满意，还说下次去BJ出差，去看看他呢。”
笔法很是春秋，但陆女士和老顾却听得大喘一口气。
老艺术家前辈，这几个字的分量，在他们这代人心里，是有截然不同的社会地位的。
陆女士赶忙对顾琢叮嘱，
“那你下次是要准备一些魔都、江南的土特产给人家带过去，空手去拜访多不礼貌。”
“是准备单独去拜访一趟的。”
老顾也补充道，
“好啊，不求人家帮忙，但也别交恶，都是人脉、资源，你能跟着人家去学点技术，也都算你赚到了。”
“嗯嗯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话题延伸到这里，铺垫就已经结束了，顾琢的燕国地图不长，很快就展示完毕掏匕首了。
“所以，你们这周就把搬家这档事准备好吧。”
老顾和陆女士一时间没有将前后联系起来，只是对视一眼便点头答应，
“行，我们……”
“租金我付。”
此话一出，陆女士想都没想就否决道，
“你这才赚了多少钱，自己留着花吧。”
“妈，不少捏~”
“说说？”
“一个小目标。”
本该是值得庆贺的一瞬间，可陆女士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僵硬了起来。
她很是严肃的上前，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顾琢，眉头紧皱很是担忧的开口道，
“你该不会被领导潜规则了吧？？还是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合同。”
顾琢抽了抽嘴角。
真不知道该说‘你猜的真对！’还是该否定。
但顾琢在开口前，就已经想好了妥善的谎言。
所谓谎言，便是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去用新谎言去兜，直到这个圆越来越大，直到它纸包不住火。
说谎是门学问。
是要三分真、七分假，如此才能有回转的余地，才能与真相接轨，才能永远沉埋于地下。
顾琢解释道，
“妈，你都想哪去了。
我确实是签了协议，但是是签了份璀璨的特殊人才培养协议。”
“特殊人才培养协议？”
陆女士和老顾对视一眼，对着没听说过却又很长的词充满了敬畏。
“公司会对每个发展中的艺人进行评估，我就是被重新评估的那个，所以才能签这份新合同。
你放心，我给律师看过了才签的。
但是我跟公司有保密协议，不能拿回来给你们看，万一说漏嘴了提了什么，一传十十传百，最后传出去的大嘴巴说，‘欸，是顾琢父母亲口说的’，那我可就百口莫辩，是要被公司清算的。”
陆女士点了点头，“所以因为培养你，提高了你的工资？”
“不止是工资，还有奖金，和一些分红，但这些都是随着我在工资干的时间而逐步提高，还能再有更好的待遇……”
顾琢没有解释的太详细，因为具有工作经验的老顾会脑补，具有相关知识教育的陆女士会自己思考，他们的思考会把顾琢粗略概括的事情进行完善的脑补。
说的太完善了，反倒是会让他们改变思维模式。
从脑补，变成了纠错。
如此，是得不偿失。
“然后我手里这不就有钱了么，我就准备拿去做生意，当然不是我自己白手起家创业，是跟我老板做项目。”
刚才话说一半，听到顾琢说要去‘做生意’，老顾吓得差点没惊出一身冷汗。
不怕有钱的孩子挥霍，就怕孩子去做生意去创业。
但一听是跟‘老板’去做生意，老顾的心就没那么慌了。
“你老板……是璀璨老板？”
“嗯嗯，因为《歌手》表现的很好，公司领导关注到我了。
这事儿还得从我上个经纪人说起，丁睿你们见过的，有印象吧？
他故意给我怼进了《歌手》节目，但是我表现的太好了，领导就开始查我，这查着查着就发现我之前那个经纪人不是东西，上次起诉歌手的时候，顺便给人直接送进去了。
事情闹大了，公司也十分的重视，都惊动了总裁。
墨总十分看好我的潜力。
我现在的经纪人是璀璨的首席经纪人呢！”
“是那个很有名的经纪人，姓白，叫……白……白柠？”
“对对，就是白姐。”
“那好啊。”
老顾点头，回味着这两周在顾琢身上发生的大事，以及在娱乐圈中发展的聚变，“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，抓住了机会，一跃成龙啊。”
“算是吧，我现在都可以去挑我想做什么工作了，而不是等着安排。
我选了两个生活娱乐类的综艺，然后决定潜心出几首歌，等公司给我安排宣发，一步步来嘛，反正我年轻。”
老顾对顾琢的职业规划没有任何的指点想法，他只是反复叮嘱顾琢说，
“事业发展慢慢来就好，你小子特别有天赋，这个世界大浪淘沙，你优秀，就总会出头的。
现在认识这些人脉，其实就是你最大的收益了。
做人要谦虚些，不要贪功冒进，也别太贪婪，吃相稳妥一点，细水长流。”
如果顾琢只有十七，听着老顾这样反复唠叨，兴许会觉得他有点烦。
自己明明会做得很好，也不需要他去这样百般指点。
只有重活一次，站在‘同龄人’的角度上，顾琢才能够将心比心一般的去揣摩，老顾作为父亲面对一个踏入了未知领域、自己却全然帮衬不上的儿子，心中的感触与想法。
他能做的，只是把他人生中用亲身经历、用血汗换来的教训、经验，精简、缩略、干涩的转述出来。
它可能已经过时落伍了，它可能已经在现在这个社会不适用了，但它依旧是一个父亲的反复叮咛。
而且，老顾说的并不无道理。
娱乐圈中，因为狂傲而塌房、而落入深渊萎靡不振再起不能的例子还少吗？
都说年少轻狂。
可是如今这个世界，根本没有给少年轻狂的机会。
一切的狂妄、不羁都要在框架内。
在顾琢看来，这和演戏没有半点区别。
在框架内，演绎着一个名叫做‘自由’的抽象概念。
“……”
本就赞同老顾观点，准备贯彻着‘为人低调’‘做事高调’的顾琢，点头、摆出了很是认真严肃的表情，应答道，
“明白，明白。
所以我这只跟老板投合作小项目，就我这个体量，人家动着几百个亿的大项目带我这个小鱼小虾做啥呢。
但还是墨氏的招牌，我觉得靠谱，反正不会比在银行吃利息亏就行了。”
老顾点头，
“是，不亏不赚都好，你赚个支持人家私人产业的人情，墨氏长公主的人情有的时候比钱还要好用。”
不不，人家不是长公主。
顾琢心里如是反驳着，嘴上却接着话继续附和着老顾，说些能让他放心的话，
“人情世故嘛，我可能还不懂，但是我会少说多看，沉默寡言但有能力，这个人设我立的妥妥的。”
“这个人设好，淳朴一点。
这样就算别人想要害你，也不会用太复杂的手段，也会轻视你，瞧不起你，这就是你反过来躲避风险，甚至是抓他尾巴的手段。
就比如说我当年……”
听着老顾讲着‘遥想当年’的故事，顾琢一边做着捧哏，一边连连点头敬佩着听着。
这种演戏，他不觉着无聊，反而很是享受这融洽的氛围。
都说一个回眸，都是求了几千年的缘分，那么生而为一家人呢？
缘分要珍惜，珍惜便需要养护。
对于家庭关系来说，所谓的养护，便是倾听、包容、理解、保护。
因为他拥有着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‘正常的华国式家庭’。
已经是百分之十以内的超幸运爆率了。
人，惜福，才能有更多的福。
人到中年，在信仰这方面，是被拿捏的妥妥的。
这一聊，就过了一个多小时。
老顾总算是开启了收尾，
“那我们就收拾东西，正好这这几天都有房客来看房，有一家一直在跟我砍价，诶呦我看着都头疼。”
“咋砍？”
“一刀九九九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给我签五年的租期，年付。”
“嘶，这挺好啊。”
“是挺好，所以我们赶紧挪窝，把卫生也打扫打扫。”
“卫生找人打扫吧，我怕陆女士的腰断了。”顾琢赶忙拿起了手机，搜索着父母能接受的价位内的打扫卫生的清洁工。
而老顾对顾琢的说辞很是不满，当即回道，
“呵，你就不担心你爸我的腰？”
“我妈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。”
老顾：？？？
聊天进展的很顺利，老顾、陆女士已经完全接受了搬家去汤臣一品这件事。
所谓‘离谱’的事情，当你接受了一步，就会接受第二步，一而再、再而三，当回过头来的时候就会发现，距离底线都已经有十步之遥了。
所以顾琢在这个时候，拿出了房产证，摊开在老顾与陆女士面前嘿嘿一笑。
“……”
老顾很少见的在客厅里点了支烟。
陆女士少见的没有训斥，而是拿遥控器开了空调。
“说好的租房呢？”老顾问。
“这不是买了之后我们住得能更近嘛。
你知道的，汤臣是两栋出租，两栋居住。
而公司给我安排的房子不是租赁，而是公司买下来的。”
不，我不知道。
老顾与陆女士在心里如是呐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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